第17章 我见上京多繁华_炽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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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我见上京多繁华

  白露已过,秋分将至,行于山林中竟仍有一丝燥热。这些年来,入秋转凉变得越来越慢,纵使到了深秋也没有那么的萧瑟清冷,今年的深秋想来也是如此,不知这样的气候下,冬至时会不会下雪。

  绛山行人太少,越往后走,山道越发崎岖难行。好在老马走得很慢,陆怜生虽额头冒汗,但血液流动还算平静,那鲜血焚烧之痛并没有传来。

  老马行事素来慢悠,这倒是在应东流预料之内,只是应东流没料到,陆怜生走得还要慢。

  “你要死了?还是你年纪比老马还大?”

  “没办法,我有病啊,行事一旦剧烈,全身血液便会似火般燃烧。”

  应东流怀疑地望向老马,老马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。

  “怪人得怪病,苍天很公平。那你给本少爷说说,你这病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吧。”

  山道上,陆怜生以极其认真的口吻,清晰地把这怪病的症状描述了一遍。从府尹府引源开始,讲了自己有着十二汩源泉,但病发后被烧成了一汩,那一汩源泉中也永远只有一丝源辉。

  再然后讲了自己源辉不能外放,行动不能剧烈。最后还讲到了徐先生,抒发了一下对徐先生的赞叹,以及去上京的目的。

  时隔多日,应东流才清楚地知道关于陆怜生的一切。老马则注意到了那位徐先生,非修行者却能用神魂出窍,进入他人藏界,莫非真的是出神功。

  应东流抽出曜星,挥剑斩去脚边草木,道:“你还挺惨,都能够修行了,源泉里却攒不下源辉,这怪病还如此难医。那么潇洒的武师都当不了,反而去当个天翔师,你的修炼一途,着实黯淡无光。”

  陆怜生道:“我倒是觉得天翔师挺好。”

  老马投来了不屑的眼神,道:“先不说天翔师好坏,你那位徐先生写的书,能否帮你由武师转为天翔师还不好说。而且纵使成了天翔师,你一个小小陪读,也买不起天翔兽。”

  “尽人事,听天命”陆怜生平静地说到。

  出了绛山,再行两里,便是宏国设置的,接纳各方来客的官道。官道直属上京管辖,自然不会有这个怪,那个怪阻挠。

  官道上提供众多良驹宝马,配备的马车也是宽敞舒适。应东流一刻都不想多停留,包下了最好的马车,要求黄昏前入京。

  百两银子包下的车,平稳得很,反正十万两花光了,就修书一封,让应府再送十万两过来。

  官道上来去的马车不少,但并没有发生任何插曲,应东流半躺车中,翘着二郎腿,闭目小息片刻,马车便行至了一座宏伟的城池下。

  天下第一雄城自然不是浪得虚名,马车渐渐缓行,应东流撩开青帘,睁眼向外望去,便见马车已行至一处城洞。

  上京东西南北四面,各设有四处城洞,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,都由这十六处城洞中进进出出。南面的这处南武门,洞高二十尺,城洞外壁砌上了一层厚厚的花岗,内里则是无数坚石堆砌而成。

  早在不远处,陆怜生便看到了上京的百尺高墙,除非乘坐天翔兽,又或是驭云境强者,否则要想入京,便只有十六城洞这一条途径能走哪。

  除南武门外,其余十五门也都满是军官,城墙都筑那么高了,想必入京的检查也是极严。南武门内,两侧站满了身披甲胄,手执长戟的士兵,进城的人分成了左右两拨接受盘查,就是把坐着马车的和步行的给分开了。

  陆怜生望向步行那队,见城洞处的军官,满脸严肃地翻着那些百姓的包裹行李,仿佛一旦发现什么违禁品,便会将其就地拿下。步行队的百姓,在拥挤的过道中挤得满头大汗,这让陆怜生想到了客来赌馆的赌客,他们夏日里挥汗如雨的样子。若非应东流,此刻自己应该也是那拥堵人群中的一员吧。

  反观车队这,前十辆马车旁都有一名军官,主动跑过来检查。应东流的车看着也是十分华丽,很快便有一名肥胖军官,热情地迎了过来。

  应东流掀开车帘,但人还是半躺在车中,他双手插在胸前,道:“怎么查呀,你动作快点。”

  那胖子军官立刻赔笑道:“小的哪敢搜查,只是例行盘问罢了。”

  地位决定态度,陆怜生在此刻也是深有体会。

  “不知两位公子从何而来,家中亲朋在哪高就,此番入京又有何打算?”

  应东流伸出手指,往自己面前一指,说到:“本少爷姓应,江州长宁城唯一有资格自称少爷的人。此番入京去三院找本少爷的孙子。”

  应东流的孙子?陆怜生愣了愣,才想起长宁城中那个姓贺的纨绔,也记起二人赌约,自己要是被姓贺的杀死了,应东流便叫其爷爷。不过在那之后,应东流好像就自然地开始已爷孙相称,只不过是应东流为爷,贺仕杰为孙。胖子军官多年来,不知接待过多少贵族子弟,从谈吐举止间便能看出身份真假,见应东流举手投足间满是不屑,身上的锦衣又透着浓浓的贵气,他马上谄媚笑道:“原来是应老州牧的贵孙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。您也是今年报考三院的修行者吧,那可得抓紧了,毕竟报名期限快过了。”

  说着军官便给三人放行。

  “好像有些随便,你一句话他就放你过去了,也不验真假。而且讨好你有什么好处吗?”马车驶进了南武门,陆怜生看着那胖子军官点头哈腰的样子,问到。

  应东流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,于是说到:“也有你不懂的道理吧,这叫宁讨好错千个,也不放过一个。他在本少爷这留了个不差的印象,三两日本少爷还是能记得的,我们初入上京人生地不熟,最缺一个向导,本少爷保证那胖子会找上门来,主动为我们安排行程住所。”

  “他不是军官吗?”

  “是城门军官。”

  “有什么区别?”

  “城门军官的副业就是向导。”

  宏国军队军纪严明,军官哪来的副业?陆怜生顿时觉得自己还是书读少了,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孤陋寡闻。

  上京中央便是金碧辉煌的皇城,如今宏国国力强盛,在天下诸国中为首,虽然西羌、北琅等大国并未俯首称臣,但仍是被宏国压了一头。从年号上就可见一斑,宏历、宏历,举世以宏为历,这是历史上少有的,可见东宏的强大。

  皇城之外的地方同样汇集了整个世界的财富风流,街道上无处不热闹,车行道中,装修奢华高大的酒楼一家接一家,各式店铺卖着天南地北运来的稀奇玩意,还有脸施蝶粉胭脂,腰肢摇曳的小娘子,在青楼前拉客。

  老马驾着马车,眼睛却恨不得留在那处青楼。

  北峙城没有青楼,长宁或许有,但上次没见到,所以这是陆怜生第一次见到青楼,心里只是想着还是非礼勿言,非礼勿听,非礼勿视的好。

  走了大半天山路,应东流自然是要立刻找到上京最好的酒楼休息。

  上京的任何一处酒楼,规模都不输北峙的香满楼,一番打听后,得知全上京公认最好的酒楼,便是天凉街的望星楼。而且望星楼极其好找,城中最高的建筑便是了。当然没有人会把皇城里更高的登天台,拿来比较。

  这是最高的酒楼,也一定是最贵的酒楼,应府里也有九星楼阁,但终究还是逊于这望星楼。应东流一餐便豪掷千两,这钱主要不是花在菜上,而是花在用餐的地方上。百层高的望星楼,自然是身处越高的楼层,望的繁星更加清晰。最高层永远是被一些大人物包下的,花费万两也没用,应东流能到九十层,还是因为钱塞的够多。

  “花了五千两,竟然还没到最顶层。早晚有一天,本少爷要把这楼买下来。”应东流没好气地说到。

  陆怜生笑笑不说话,很明显这望星楼不是寻常吃饭喝酒之地,有几层是赌场,有几层买卖修行者的法宝灵药。买下望星楼怕是要黄金百万,应府再如何有钱,陆怜生觉得也不见得做的到。

  名贵的食材经过别样的烹饪,卖出了天价,陆怜生在此前从未想过区区一盘豆芽,芽身中竟塞满了肉,还改名为镶银牙。

  “乡巴佬,这菜式没什么新奇的,以前府里本少爷都吃过。花了那么多银子,就是为了坐高点看星星的,你以为真是吃饭吗?”应东流嘲讽到。

  望星楼每一层用餐的地方,都有数块露天的平台突出,每当夜幕降临,繁星闪烁之际,便在此望星。

  陆怜生体会过老马的星逝剑意,感受过最壮观的星辰,普通繁星已没有吸引力。倒是身在高出,俯视而下,半个上京都尽收眼底。

  夜晚的上京,从不会入眠。

  满街灯火把地上的世界,照的恍如白昼。宏国作为第一大国,百姓的穿着并不朴素,至少出来玩时,一定是身着锦衣,脚穿高靴。

  妩媚的青楼女子,穿着抹胸,热情地招呼着客人,不少男子没挡住胸口那抹晃眼诱人的白色,纷纷走了进去。

  街上还有江湖杂耍,哪怕是在上京这种富庶之地,百姓也愿意捧场观看。每每口吐烈火,胸口碎石之际,总会有不少人围观。

  还有他国商客官员,在各处寻花问柳,寻欢作乐,这是他们唯一放松的时刻。

  上京透露着浓郁的富足气息,令人兴奋,也令人陶醉。

  万家灯火照得陆怜生晃了神,只是不由感叹了一句:“真繁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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